随着穆司爵的声音而来的,还有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。
窗帘被拉开,屋子里的一些零碎物品东倒西歪,好像这里不久前发生过一场恶斗,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……
陆薄言从酒柜上拿了一支没开封的酒,又取了两个酒杯,苏亦承默契的坐到吧台边,下巴点了点酒杯,“倒满。”
悲痛?绝望?还是……恨她到极点。
连空气都是沉重的,脑袋完全转不动,身体像没有感觉,却又像有一块石头压在头顶,同时有千万根细细的针在不停的往他身上扎……
不过她还没有机会将所想付诸行动,就被人扣住手带走了。
苏简安却不能。
她从包包里取出墨镜带上,走出去拦了辆出租车,回家。
这几天,她孕吐好像越来越频繁了,产检的时候得问一下医生这是不是正常现象。
他是怎么知道她刚才以为他要把她抱到休息室的……?
苏简安蔫蔫的趴在床边,眼巴巴望着陆薄言:“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?”
回到家门前,陆薄言并没有下车,他摸|摸苏简安的头:“我还要去个地方,晚上回来。”
“去医院的话……”组长显得十分为难。
一名女同事敲门进来,说:“晚上我们聚餐吧,把我未婚夫介绍给你们认识。”
瞧见苏简安眼里的不安,中年警官笑了笑,“简安,你和闫队他们关系好,这个谁都知道。所以上头决定,这个案子交给我们组来负责,否则你爸……嗯,死者的家属会闹得更加厉害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苏简安打断男人的话,“该说抱歉的是我,打扰了。”